“華瘋子”真名叫余志華，是明山頭鎮十里八鄉聞名的“武瘋子”。華瘋子每次發起瘋來都是雙手舉著殺豬刀終日在大街上從南頭游蕩到北頭，見了人都用伴隨著傻笑的“嘿嘿”聲打招呼，令人不寒而栗，于是整條街的店鋪都望風而關。街上居民對付吵鬧的小孩子，經常說的是“華瘋子來了”，效果出奇的好。華瘋子不發瘋時就討百家飯，發瘋時徹底斷炊就只能翻翻垃圾桶。南縣恒泰康精神康復醫院的市場負責人王菊紅了解到情況后，帶上醫生親自找上了門，經過精心檢查，發現是精神分裂癥。為了辦理入院，市場人員從村委一直找到縣委。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好請民政員做了監護人，將“華瘋子”請進了南縣恒泰康精神病院。
一進院門，接待的工作人員就驚呆了，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邋遢的病人。因為患者幾十年以來從來就沒有洗過一次臉，也沒有洗過一次澡，全身散發著濃烈的臭味，衣褲已經成了“盔甲”，打結的頭發將電剪崩壞，全身皮膚黝黑，熱水一泡就黑中透白了；護士小譚顧不上患者全身散發出的濃烈臭味，一遍遍地將沐浴露涂抹在患者身上，反復用毛巾擦洗，直到皮膚發紅；患者的指甲幾十年沒有剪過，都已經長彎了，普通的指甲剪沒法用了，護士小郭使用剪刀硬是一點點將指甲“摳”得整齊劃一；患者的頭發已經打了很硬的，電剪一碰就斷了好幾個齒，護士小易只能用剪刀一點一點剪，好不容易才把頭的形狀剪出來。
